繼清華大學深陷“培訓門”之后,繼續教育再起官司——北大也被推上被告席
繼清華大學之后,又一國內名校北京大學也因為繼續教育而成了被告,只不過這一次站在原告席上的并非學員,而是曾與北大有過合作的“北京大學變革管理與領導潛能開發高級研修班”的項目負責人張家麟。
從于博狀告清華大學伊始,一個名字便與于博聯系到了一起,他就是與北京大學共同開設“總裁研修班”的張家麟。因為深諳繼續教育界內幕,此前,張家麟曾公開指出“總裁研修班”的種種秘密,并多次對于博進行過聲援。然而,就在上周,作為北京大學合作方的他卻將北京大學告上法庭,“北大從未真正意義上履行過與我的合同,沒有勞動憑什么還要拿那么多的報酬呢?”昨天,張家麟在接受記者電話采訪時透露了他狀告北京大學的起因。
“北大就只管收錢和蓋章”
因為種種原因,于博狀告清華大學一案在一審階段便遭到駁回,而就在上周五于博做客“搜狐直播間”再談他與清華大學之間的是是非非之后,張家麟第一次在北京見到了于博,也就在那一天,張家麟終于下定決心,把一紙訴狀遞到了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將與他有過合作的北京大學告上了法庭。在訴狀中,張家麟要求北大履行此前簽署的合同,并要求北大退還學費。
2月23日晚,當記者撥通張家麟的手機時他告訴記者:“法院今天立案了,估計很快就會開庭了。”那么,張家麟為什么要狀告北大呢?
“其實我已經不止一次動過這個念頭了,只不過這次是于博的行動讓我下定了決心。”在張家麟的個人網站上有一份關于他的個人簡介,在那上面記者看到,從2003年開始他便進入了繼續教育業,而在那一年還成為了中國農業大學媒體傳播學系的教授、碩士生導師,同時還擔任中國農業大學MBA中心副主任,兼任媒體研究中心主任及網絡教育學院主任。此后,他還先后擔任清華大學、浙江大學、華中科技大學、武漢大學、復旦大學等國內一流院校的客座教授。
談到他與北京大學合辦的“研修班”,他首先提到了北大培訓中心主任張玫玫。他說,那時是張主任首先聯系到他的,“她說讓我搞個項目,利用我自身的資源優勢來招生。”張家麟進一步解釋說,也就是以北京大學培訓中心的名義開設“北京大學變革管理與領導潛能開發高級研修班”,學期10個月,利用周末上課,由張家麟入股投資的“北京華人東瑞健康科技公司”與培訓中心簽訂合同。而在合同中北京大學有四項權利與義務:檢查學員入學資格,負責為學員發放錄取通知書并備案;審訂張家麟提交的教學課程方案;審查張家麟所聯系的師資人選;負責學員的成績考核,向全部課程合格的學員頒發北京大學結業證書。但是,張家麟說北大除了支付授課教師一般的薪酬之外其余根本沒有做到。甚至有的學員一天課都沒來上過,也拿到了結業證書,“北大就是只管收錢和蓋章。”
與北大鬧僵不光是因為錢張家麟說,正是因為招生人數“未達標”,而他又不愿意在教師上做文章,繼而導致該“研修班”虧了本。而他與北京大學關系鬧僵還在于另外幾點。
張家麟說,他設想這個“研修班”是一個高端教學班,所以不愿意降低師資水平,“我也可以聘請些不知名的老師,像其他的高級研修班中間商一樣,但是我不想那么做,因為要是那樣的話北大的金字招牌就砸在我手里了。”他說,之前北大承諾來授課的老師嫌棄每天1.2萬的課時費少了,大牌教師根本沒來。而來的教師呢,則連基本上課的課件都沒有準備,只是拿來了一篇尚未成型的論文來給學生授課,“這個我當然不能允許,所以因為這件事就和北大之間的關系鬧得僵化了。”張家麟告訴記者,自此之后,北京大學便開始百般為難這個“研修班”,“不但教室不安排麥克風,而且我們的項目工作人員還遭到了對方的無端辱罵。”最終,該“研修班”無奈之下只能到外地上課,后來在他們的一再要求下,北大才履行了合同,但是培訓中心把他們安排在了體育館的地下室上課。
張家麟說,這一切其實只是一個開始,正是因為學員人數“未達標”,而且還聘用了不少知名教師,“研修班”便開始進入了負債運行的軌道上,“不少教師的課時費都是由我們先行墊付的,這個班至今共虧損了20多萬元,其實我不是想要他們賠償我這個損失,就是覺得北大在這個‘研修班’上沒有付出任何勞動。”
“北大招牌不能砸在部分人手里”
張家麟說,該“研修班”共有學員27人,總收入為88萬元左右,按照合同分配比例,北大占72%,而他的華人東瑞公司項目組占28%,北京大學除支出16.5萬課時費后,得到利潤47萬左右。“我這次狀告北大,就是要把這最后的47萬元爭回來,其實這些錢我并不在乎,而且我告了北京大學,以后就不用指望再和他們有任何合作了,同時也有可能會遭到全面封殺。”但是,張家麟認為,“即便遭到了封殺,我也不會讓北大這個招牌砸在部分人手里。”他還說,如果勝訴,他本人除扣除律師費用外,將捐出一半勝訴款項作為改革繼續教育或希望小學建設費用。
昨天,記者就此撥打了北京大學培訓中心的電話,一名工作人員接聽了電話。她說,對于本案以及張家麟本人她沒有了解,并表示無法接受采訪。對于該中心主任是否為張玫玫,她也表示“不知道”。隨后,記者撥打了張玫玫的手機,對方在接聽記者電話之后說:“我在開會,我不認識你。”隨即也掛斷了電話。
此后,記者向其手機發送了短信,表達了采訪愿望,也始終沒有得到答復。隨后,記者再次撥打了北京大學宣傳部的電話,但電話的那端始終無人接聽。記者田勇寫在采訪之后于博狀告清華大學是因為繼續教育而起,張家麟狀告北京大學也是因為繼續教育而起,兩所知名百年學府就這樣深陷“培訓門”。盡管這兩起案件的訴訟請求有所差異,但一個根本的核心點還是目前被俗稱為“總裁班”的高校繼續教育的質量問題。
不同的兩點是,于博是以學員的身份起訴,而張家麟則是以“項目外包商”的身份狀告;于博狀告清華是因為他覺得那個總裁班質量太差、師資縮水,張家麟狀告北大是因為他把“總裁班”質量看得很重,因為聘請名師導致虧損,并最終與北大產生利益分配的糾紛。
“我國繼續教育缺乏法源,弊端衍生,這直接導致名校品牌受損、教學合作方難以生存,以及學員承擔高額學費但所學不符所需等亂象,現在我們應該集思廣益,找出改革方案,促使我國繼續教育能夠在陽光下公開,使知識經濟時代的智能,能夠資源共享,找出符合市場化的規范。”張家麟表達的觀點幾乎和于博數日前接受記者采訪時表達的意愿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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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清華大學深陷“培訓門”之后,繼續教育再起官司——北大也被推上被告席
繼清華大學之后,又一國內名校北京大學也因為繼續教育而成了被告,只不過這一次站在原告席上的并非學員,而是曾與北大有過合作的“北京大學變革管理與領導潛能開發高級研修班”的項目負責人張家麟。
Written By: boyu boyu
Date Posted: 2009/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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